“柔表姐,”谢千皙微微拔高音量,忍住双臂的痛楚,“裂痕一直都有,你没法当做不存在,大舅舅一直在逃避,他逃去洛城书院多年,令大舅母苦守空房多年,这可公平?你我皆为女子,当知女子不易,大舅母纵有万般错,也不是大舅舅冷待她的缘由,是和离是休弃,总要给人一个凌迟的机会,而不是一直用钝刀割肉,生生将人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谢千皙嗓音掷地有声,字字珠玑,令方其柔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大舅母生性多疑,贪慕权贵,大舅舅为人淡泊,不喜权贵做派,这点,柔表姐比我清楚…”
“那又怎么样呢,爹爹就不能为了娘亲为了我,去争一争这权势吗,那不是他一个男子应该做的吗?”
方其柔呢喃着,眼下渐渐染上不甘愤恨。
“他甘心做一个教书先生,那为何要娶我娘呢,娶个平民女子,娶个丫鬟仆妇都成,我娘要做那人上人有什么错呢?他心里要是有我娘,就该为了她争得一份荣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