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窗户,已经日上三竿了。
“遭了!”
她惊呼一声,低头匆匆忙忙换了套衣裳,就夺门而出。
同住的院子里热闹的很,不少女人搬了板凳,坐在屋檐下或闲聊、或擦刀、或做别的什么活儿。
“你个冒失鬼,咋咋呼呼的干啥去?”有个女人抬头,冲着宝如背影笑问。
顾宝如猛地刹停步伐,扭头,急声问:
“你们怎么还坐在这儿?去学堂迟到了!”
话音才落,女人们立马哄笑出声。
还是方才的女人回答了她:
“去啥学堂,明日出活儿,今日寨子里休沐一日,学堂武堂都不用去。”
“是啊,这叫养精蓄锐,瞧你,急得左右鞋都穿反了。”另一个女人也插话道。
众人顿时纷纷望着宝如双脚。
顾宝如懵了一会儿,摸摸脑袋,露出个憨笑:
“原来是我弄错了……”
说着,她又一溜烟小跑回屋子里头。
进了屋,重新穿好鞋,也提了自己的弯刀和矮凳出去,和寨民们一同闲聊。
她旁敲侧击,知晓了不少消息——
每次出活儿前,傅天烈都会举办篝火酒会,随后休养一日,保证以最饱满的状态和精神出寨,毕竟做她们这行,等同于把脑袋挂在腰上,今日不保明日,所以该享乐时就享乐;
眼下大部分要出活儿的寨民,都汇聚到堂厅里头开密会。
不过没人通知顾宝如,宝如自然没有资格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