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疯狗的出现,让监视重心向西南偏移。很多监视器从相对平和的边境线被转移到了那里,甚至建起了岗哨。所以今天的入侵十分蹊跷。
瞭望塔已近在眼前。然而不等张动靠近,一队人马就呼啸着从里面冲了出来。疯狗吗?他连忙将儿子护在身后,端枪戒备。
“你在这干吗?没听到警报吗?”父亲一脸阴沉地从对面走过来。
他这才看清冲出来的都是自己人,个个全副武装。父亲更是穿上了当初服役时的外骨骼盔甲,这让原本有些佝偻的身体变得高大了许多。他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和父亲对视,却不免弱了气势,尤其上一场争吵的余温还未彻底冷却。烦躁的情绪开始搅动心海,尽管有所准备,但尴尬和愤恨还把胃绞得生疼。他尽可能放慢语速说:“听到了,所以过来看看。”
“有跑过来的时间,你不如去边境瞧瞧。”父亲哼了两哼,又瞄了眼孙子说:“还好,你没忘了父亲的责任。”
“我一向知道!”他有些恼火,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父亲就是这样,没弄清原委就指手画脚,甚至将儿子的古怪性格归结到教育上,说他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可如果他也尽到的话,自己就不会和他吵个没完。
而张动选择抚育下一代,则更多是为了父亲。家庭纽带,在母亲离开后,他便希望能做些什么。然而,父亲不理解这些,他只会去批判这种非自然生育的不道德,认为责任缺失,却意识不到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失败的家庭。这对应到他坚持的理念,真是莫大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