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二月底的某夜,同居一年的最低谷期,你说好累,澡也不想洗,就想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却找不到手机,于是习惯性地问沙夏:“看见我手机了吗?”
若问袜子、口红、充电宝,甚至胸衣在哪儿,他大概能准确回答上来。手机那是真不知道了。你只好借用他的iPhone来定位到底丢哪儿了,结果定位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完全不是你“一下午都在开会”的办公室。
他这次没有忍,直接问:“去哪儿了?”
“看朋友了。”
“谁?”
“拜托,先把手机找回来好不好?别闹了。”
锁定了手机,留下回拨的联络电话,堵着气,鼻孔对着天花板,干等。半夜一点,打来电话的是颜斯林,而接起来的是沙夏。
“你每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手机也不拿,还想我给你送来吗?!”颜斯林的声音懒懒的,毕竟跟你太熟了,却又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可以放心的那种熟。
沙夏冷着脸,把手机开成免提。
“现在给你拿过来还是明天啊?”
你的回答明显在躲闪。
“怎么啦,不会吧,又是那家伙在旁边不高兴啦?至于吗,那么小气……”颜斯林那张嘴有多无所顾忌,你是知道的,但毕竟沙夏不知道。
沙夏青着脸,挂了电话,怒目圆睁:“为什么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