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液氮泄漏似的,冷了场。
沙夏冻得石化,而你赶紧补救:“打个比方,我们的关系,就像波伏娃和梅洛·庞蒂。老朋友,但个性完全不同,只能做兄妹。”
“扯淡啊你,我才没有像梅洛·庞蒂好不好?……你好意思说你像波伏娃?每次你——”
你跳起来捂住颜的嘴,防他烂嘴乱漏;而他又反过来掐你,跟小孩儿似的,目中无人闹作一团。餐厅里只有你俩的声音,沙夏尴尬地四下张望。闹够了,你把头靠在颜斯林肩上,他反过来也靠着你。你们像幼儿园关了门却没家长来接的小孩,彼此靠着,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手里神经质地蹂躏着一张纸巾,那可怜的纸巾已经被你撕成一条一条,又被你搓成了一粒一粒梭形,最后碾成粉碎的白颗粒,丢了一桌子……天知道你在想什么。
沙夏用手抹掉那些胡乱扔了一桌子的纸屑,收拾干净。“我们换张桌子,吃饭吧,点些菜。”他像个年轻父亲照顾两个孩子似的,把你们哄到用餐区。
侍者端来你们各自点的菜,地中海沙拉、烤羊腿、焗扇贝,一大桌香气扑鼻,摆盘配色鲜美欲滴。西餐就是这样,看着比吃着更棒。你和颜斯林不分彼此,互相从对方盘子里叉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