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如此强调戒酒的困难,实在有点对不起亲人,辜负了他们的好心,也对不起自己,于是,顿时严肃起来,将自己猛批一顿:“我只知道戒酒是件不快乐的事,却不知道这戒酒是有利于自己的。”然后,振振有词地表态:“我现在知道了戒酒是好事,今天真个要戒了。”接着,他就在大帽子底下开起小差来,话语说得有些不着边际:“我啊,从此天天戒酒,戒呀戒,一直戒下去,戒到时间的源头——那太阳出生的地方扶桑水边上去。从此,我就保留这年轻帅哥的模样,千年,万年。”
幽默吗?幽默。他的这种幽默,很天真,很可爱,真个像儿童说“我要飞到月亮上去了,我要与嫦娥姐姐一同喝桂花酒”。
天真的形式,对于幽默来说,太重要了。天真是儿童独有的清纯,它的本色是真诚。时下的诸多电视小品的幽默,少的就是儿童般的天真。小品的制作者学不了儿童的天真,就只能是尽量装土,装傻,装蠢。土得掉渣,蠢得要命。这样,的确也能让人发笑。在观众,是这样的潜在思维: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土的,蠢的,我虽然土,虽然蠢,比起它(角色),可要好多了。于是,在虚幻的满足中,自得地笑了!想想看,如果幽默在比谁最土、最傻的份上,这幽默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