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张逢成跪倒在地,不敢多说一句。他不敢找理由为自己开脱。
“纯昭仪身子弱,便留在宫中静养,免得出门见风。”皇帝却视他为无物,径直越过他,冷冷地对着侍卫吩咐,判纯昭仪禁足,“相关人等依律处置。”
语毕,皇帝转身离去。
他没叫起,张逢成就不敢起,只得长久地在殿中罚跪。
殿中只得他一人。
同张逢成一道,通报纯昭仪案情进展的宗正,本就是宗室之人,又有皇命在身,见皇帝离去,也便领命走了。
而侍卫知宫中律例,自然是直接将那闯入的宫女,以及放他进始元殿的太监,一同带走。
本朝律,始元殿乃天子御所,擅闯者死,共谋者同罪。
纯昭仪这未得限期的禁足,算是很轻了。
圣旨传递到绚芳阁,纯昭仪人却不在。
她去了贵妃的毓祥宫。
始元殿中被拿下的宫女,除了桐公公,还有另一名里应外合的帮手。她偷听到宗人府宗正说,贵妃的红花与纯昭仪流产有关,陛下同意宗人府处置贵妃,立刻叫那帮手去报信。而她自己,则继续躲在殿内偷听,这才有了后面,不慎碰倒烛台,而被拿下之事了。
“毒妇!”纯昭仪听闻这一消息,红了眼眶,将绚芳阁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干净。
“我定要这毒妇,血债血偿!”她的指甲紧紧地掐住手心,留下深深的压痕,“我的孩儿,我未出世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