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磕到那块玻璃,真正是剧痛。
我甚至能听到那块纱布后边伤口重新撕裂的声音,痛得深入骨髓,仿佛是一把轻薄尖锐的手术刀,刺溜一声就划进了血肉中。我歪歪扭扭地倒下去,那一刻脑子里竟然有一种荒谬到不切实际的暖意……这样也好,这样,或许我就能更加清晰地看到爷爷和哥哥了。
只可惜现实不允许我再奢侈一回,我闭着眼睛,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出了门。春夜的风不知道为何也变得这么寒嗖嗖的,抱着我的那个人用很快的语速说:“麦臻东,你开车。”
接下去在车上的时间,因为头痛,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对话,而这些语流中,很多在我彻底清醒后也都忘记了,唯独这两句记得特别清晰。
“……那么久的事,她一个人也比你折腾她强!”
抱着我那个人竟没有生气,手臂微微紧了紧,说:“我只是想照顾她。”
第六幕 画心
看不穿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