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内侍,可谨言如今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同太子妃本就没什么交集,如今这般定然是心有所想了。
谨言急忙否认道,“徒儿怎敢!”
“怎敢?”常广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那就是有想过?”
谨言不明白,为何师傅要这般逼他承认,可他要如何承认,他只能痛心喊出,“徒儿是阉人!”
阉人两个字,已经将他的尘缘了断,他没有选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生子,不可能儿孙满堂,他给不了自己爱的人幸福,给不了她一个美满的家。
他很清楚,比谁都清楚,他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便不要痴心妄想。
没想到谨言竟是如此悲观,常广也不忍再继续逼他说实话,只能给他些许的安抚及忠告道,“阉人又如何,阉人也可娶妻,只不过,别的女人都可以,太子妃不行!不光太子妃不行,嫁了人的都不行!”
谨言又怎会不明白,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即便那样会让自己痛苦,他也会甘之如饴。
面对他的沉默,常广一阵叹息,“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情之一字,误终生!”
常广也陷入了沉思,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稍倾,常广衣袖一挥,语气不善,“你小子自己看着办,那么大个人了,还要师傅替你操心,真是不孝!”
说完,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中,谨言看着空空的夜幕,心绪复杂,师傅说的没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