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平望着儿子,多少有点不习惯,可他必须承认,儿子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变得成熟多了。随后又感慨这些年没能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长大。
“我儿长大了。”赵季平扶起儿子,高兴的都快哭了,“不过往后咱家可不兴这个,要拜也要等到你爹百年以后再拜。”
“嗯。”赵光明看着他,眼里泛着强光。
爷两七八年没见,此时见面,一点也不晚。赵光明拉着父亲的手,来到院外,随后,就将屋内的桌凳给搬出来,端上新做好的饭菜喝了几盅。酒后三巡,赵季平询问起了这些年远在外面的生活。赵光明含蓄的说了个遍,虽都是一些琐碎日常,可却充满了欢喜。当聊到唢呐上面时,他更是当着父亲的面卖弄了几下。
“咋样?我吹的好不?”赵光明问。
赵季平说:“好是好,就是不能自豪。毕竟很多大师都比咱强……哦对了,你跟在贾师傅身边这么久,有没有继承他的班子?”
聊起这个,赵光明多少有点失落,感叹道:“爸,唢呐匠已经逐渐被淘汰了。很多红白喜事都不屑请我们过去演出。而是用一些西洋乐队。”
“什、什么意思。”赵季平说着,笑容僵硬。
赵光明解释:“师傅确实把班子交给了我,后来行业不景气,无奈给解散了。而我回来,可能永远也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