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她还在沈亦缃面前自夸，自己完全没问题不在乎，可真到临了便知道，嘴上说的与实际发生又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时天暮没那么事事关心，她也不比慌乱，偏偏从跨年事件后，那个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当真是把她当成妻子来照顾，说的话做的事都优先顾及她的情绪，不得不说是过分体贴了。
体贴并不是坏事，是她自己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的角色，后来楚昭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楚昭，你看还需要点什么菜吗？”
程诺晖的柔声细问把楚昭拉回了现实，她接过菜单，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为自己一时失神感到抱歉。
“我也吃不了多少。”她微微垂头，不想被程诺晖看出窘态，“今天是我请客，倒是你别客气。”
“这次我可真没客气啊，你可是第一次请我吃饭呢。”程诺晖似乎没注意到她的神情，一如既往地热情，“对了，这家店看起来环境不错，是你常来的地方吧？”
楚昭迟钝的“嗯”了一声，却又摇了摇头，脸上迟疑的表情落入程诺晖眼中变得分外可人。
程诺晖微微一笑不禁脱口道：“原来你偶尔也会迷糊啊，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
楚昭不知道她现在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表情对于程诺晖而言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其实用“可爱”这个词已经是程诺晖最含蓄的表达。
“其实只是来过两次，你突然那样问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