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问:“假币横行,钱庄有不可推卸之责。清风钱庄遍及各地,假币流通最多。司门要查,可是合情合理?”
陆安立刻明白了:“即是司门插手,谈歆必定一月可到都城。只是……制假币案是二皇子祁煊在负责,如果这时候我们冒然插手,只怕会得罪他。”
“我得罪他的时候还少么?”提到祁煊,祁恒不透头疼不少,抬手捏了捏眉心。
蝴蝶受了惊吓,翩然飞走。
祁恒看向离去的蝴蝶,温声道:“二弟锋芒太盛,朝中已是得罪不少人,司门这时候接手,对他只有好处。”
“他若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就不会对你处处提防。”陆安低声道。
祁恒叹了一声道:“我长他两岁,他叫我一声大哥。他可以对我提防,我却不能让他陷入是非之地……”
陆安看向祁恒,目光之中有几分复杂,唇齿微张,似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一言不发、
只听祁恒这时候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自古帝王多薄情,只有心无旁骛才能一统江山,对不对?”
陆安点头:“对。”
祁恒笑道:“我偏要以德得江山。”
陆安浑身僵硬,朝中权臣不止只有忠臣,还有险恶奸臣。以德……他们听么?
“父皇说过,当你站在巅峰,天下人只能俯首仰望之时,就是你说了算的时候。”祁恒眉宇间是从容淡定,言语间却是自信洋溢:“我跟父皇说,我要天下人俯首称臣,要臣民以德服人,要江山常在人长情。你猜父皇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