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鸾夙蓦地没了笑意，神色一凝，继而冷静地表示赞同：“这是好事。我也听说了，程家如今是灭原的一支大军……倘若世子与程家结亲，程国公奉镇国王为尊，则灭原大事如虎添翼。”
“真心话？”臣暄盯着她。
“真心话。”鸾夙垂眸点头。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臣暄敛去语中柔情，忽然犀利相问，“我给你的玉佩可在？”
“在的。”
“三年之约可还记得？”
“记得。”
这一句答完，园内霎时寂静下来。臣暄沉默片刻，幽幽地叹道：“我与聂沛涵不同，若不能称心舒坦，我娶她何用？”
娶她何用？鸾夙在心中默念一遍，顿觉眼眶发热。是啊，聂沛涵为了龙脉，甘愿娶“凌芸”；而臣暄言下之意，是不会为了权势去牺牲婚姻。两人相较，心意立现。
鸾夙没再说话，唯听臣暄再叹：“郇明都告诉我了，你在南熙的事……如此想想，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在父王与程家议亲之时回来，可不是故意来挡我的桃花吗？这是算准了日子吧？”
明明该是深情款款的表白，却被臣暄说得如此逗趣。鸾夙只觉方才的沉闷一扫而光，不禁莞尔笑道：“世子是在怨我了？”
“岂会？”臣暄也笑了，“夙夙为我寻来这么多有志之士，可见日后不仅是贤内助，亦是贤外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