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画上跳到她的脸上：“后天就是我妈生日，你能帮忙赶一下工吗？为了表示感谢，我能请你吃晚饭吗？”
她的脸微微发烫，对于陌生男人刻意的亲近，她因不知道如何回应而感到无所适从。但心底是喜悦的，这种感觉被她平静的外表隐藏，可她没法欺骗自己。
她跟着他走出咖啡馆的时候，下起了毛毛雨，天太冷了，地面很快被洇湿，她的刘海以及那条粗棒针黑色围巾上，都沾染了绒毛般的雨丝。
他说：“哎，天气太冷，我们去吃梨碳火锅吧，很暖和。”
她搓着手说好啊，他笑起来，面孔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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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了两天工，直到他的妈妈鲜活地跃然于石头之上，笔触和色彩以及面容都非常安然慈祥。她交货，他付尾款。
她以为他们的交集像一阵刮过屋檐的风，因空气的停滞戛然而止。可是并没有。
之后她便经常会在公交车上遇到他。她从咖啡馆回家，他在一个传媒公司工作，也是乘这趟公交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