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无奈,自答道:“这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是说渭水入泾,泾水浑,泾水虽浑,河底清之意。”
芸娘心中挣扎,终于挨到了散学,听到裴先生说:
“今日就到这罢,薛家芸娘留下。”
芸娘只好听话留下。
裴先生问她:“今日怎得失魂丧魄?”
芸娘诚实道:“家中夫君来信,我去寻斥候,才误了时辰。”
裴先生立刻明白了,叹口气吟道:“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又看向芸娘:“沉溺情爱,可令人消磨意志。也罢,你去罢。”
芸娘行了礼规矩地走了。
大门口,怀仁怀恩等了芸娘许久。
怀恩迫切道:“娘怎得这么慢,小翠姐姐饭都要做得了。”
怀仁破案道:“定是婶娘惫懒,不愿做饭,才如此磨蹭。”
怀恩同意。
芸娘一人给了个脑瓜蹦:“走吧,就怕耽误吃饭。”
到家,果然小翠已经把饭做好了,怀仁怀恩飞奔到饭桌。
芸娘让小翠他们先吃,自己躲到西屋,掏出薛富到信。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取出,展开。
读了一遍,心中气恼道:什么叫褚兄弟泪念妻女,甚感怀?我管他怎么想念妻女?你呢?怎么不写你怎么想我的?只有一句阅信,仲德喜不自胜?你喜不自胜什么?喜我识字了?还是喜我挂念你?说清楚啊!